[the One hundred and first day]
越清舒没想到自己跟岑景之间竟然会有如此的夜晚。
和谐又温暖。
甚至....还有点开心。
现在不过只是秋天,还没有到开地暖的日子,但她担心岑景这样只裹着个浴袍会感冒,就开了一点空调。
大概是因为室内的温度太舒服。
越舒想。
这种温暖的感觉会给人幸福平和的错觉。
越舒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过这种感觉,不是充盈也不是饱满,而是像丝丝绵延的琐碎糖果塞在心口。
呼吸溢出来全都是甜的。
她蜷在沙发的角落,播放着熟悉的纪录片,跟他说:“我们这次研究的虎鲸群都很有意思。”
岑景垂眼看着她,笑:“嗯?你这是去研究我的族群了。”
她说过的。
他最像虎鲸。
越清舒听懂他的玩笑,反驳他:“什么叫你的族群?你这种在虎鲸族群里只能小跟班!”
岑景是个自信的人。
他挑眉反问:“连我都只能当跟班?"
那什么样的人才能当老大?
“因为虎鲸是母系社会,每个族群都是由雌性虎鲸主导的。”
越清舒说着,伸手想去摸他的眉眼,但她忽然意识到不应该,就只是隔空比划了一下。
“这么想当老大,那你去变个性好了!”她说。
说话间,她还瞟了一眼,他意识到她目光中的暗示,微微皱眉。
“不行。”岑景拒绝得果断,但看到了她抬起来又放下的手。
他倾身过去,抓住她的手。
让她摸他的轮廓。
岑景又继续问她:“去了两年,就只有这一点话想要分享吗?你看起来,可不止一点话要说。”
他对她太过于了解。
越清舒虽然安静,但她其实是有自己的想法和事情要分享的。
这次回来沪城,身边的人变化很大,尔尔和小见都有自己的恋爱要谈。
不像以前,大家随时都腻歪在一起。
她可以想什么时候分享自己的所见所闻就什么时候分享。
越清舒的确是憋了大一堆话没有说。
只是她确实没想到,最后兜兜转转停在原地听她把这些琐碎讲完的那个人。
竟然是岑景。
通常太强势的人都很自我,很难成为完美的倾听者,但越清舒跟他聊天时却没有这种感觉。
岑景对她来说是非常完美的倾听者。
及时且不会乏味的回应,认真看着她时那赞许的眼神,她知道他真的全部听进去了。
被认真聆听是一种精神上的认可和满足。
越清舒的心情明显变得柔软,后半夜她实在是困,但还在跟岑景说??
“其实这个项目还有研究座头鲸和白鲸、抹香鲸的部分,不过我时间对不上,而且那些需要更专业的人去做。”
她就是个帮忙的志愿者,不太能提供太多科学性的研究。
岑景懒洋洋地倚在沙发上,他依旧穿着那件浴袍,双腿交错着,岑景就这么安静听她说完,这才开始问她。
“所以大学的时候怎么不选相关的专业?”
“不太现实。”
这种科研不是谁都能做的,也不是谁都能坚持下去的,爱好和事业完全是两回事。
“因为要回来继承Zhou的工作?”岑景笑了声。
“差不多吧。”越清舒说,“我不是那么不切实际的人,也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。”
“那现在做的工作,你喜欢吗?”
“还不错。”
刚开始不是很喜欢,有种被命运推着走的感觉,但后来...她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可,也听到了很多赞许的声音。
越清舒开始发现,自己做的事情对别人来说是有意义的。
对她来说,这就够了。
岑景深知这个话题聊下去会有些繁琐和沉重,他换了个话,跟她继续往下聊。
岑景问她:“第一次下船和鲸鱼同游的时候,会害怕吗?”
越清舒回忆了一下。
“会。”她没有否认,“那跟在水族馆里看到它们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。”
在无边无际的汪洋中。
它们是自由的。
越清舒回忆自己第一次要下水跟虎鲸同游的时候。
“虎鲸在海中的游速极快,那么大一块头,它从身边游过的时候...真的会担心一下子被它拍飞。”
岑景听着,还笑了。
越清舒瞪了他一眼:“你笑什么?”
问她怕不怕难道是用来嘲笑她的吗?
越舒每次生他这种气的时候其实就会想要咬他,果然想让另一个人感受到痛是人类的本能。
但岑景只是笑了两声以后,调侃她:“是担心自己被认成小海豹吗?”
虎鲸通常不会主动攻击人类。
毕竟人类不在它的食谱里。
但是虎?是一种好奇心很重并且玩心很大,很喜欢欺负别的小动物的生物。
它们有时候不饿也要捕猎。
其实就是为了把人家顶来顶去,顶着玩儿。
小海豹就是其中一个,难逃毒手的可怜小动物。
越清舒沉默了半秒,说他:“ -->>
101、[the One hundred and first day]